第180章 歌儿说要做首富

凤砚卿楚鸢歌/免费阅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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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膳,楚鸢歌又一头扎进了药房,凤砚卿则是把影一和贺名诚召集起来,问道:“本王名下有多少财产?”

    贺名诚先汇报了王府这边的,凤砚卿听罢,摇头:“太少了。”

    影一紧接着罗列了玲珑阁那边的,凤砚卿还是摇头:“太少了。”

    两名下属对视一眼,隐约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主子是昨晚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吗?

    贺名诚问:“王爷,可是有大用?”

    凤砚卿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影一,通知锦一,两年之内,将玲珑阁的产业扩出凤国,延伸到周边国家。”

    玲珑阁三大分部之一的玲珑锦,负责影卫和情报之外的一切事务,锦一乃玲珑锦老大,玲珑阁的一切生意都掌握在他手中。

    影一眼睛一亮,大胆猜测:“主子是想通过商业往来渗透他国?”

    这个计划简直太伟大了,神不知鬼不觉,到时他们玲珑阁定可以一战成名,名垂青史。

    凤砚卿神色认真,还有些苦恼地道:“歌儿说要做首富。”

    正心潮澎湃的影一神色一僵,脑门上冒出一整排的问号。

    您再说一遍?

    饶是见怪不怪如贺名诚,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硬着头皮问:“王爷,您认真的?”

    凤砚卿不悦地扫了影一和他一眼,道:“本王和你们,像是能开玩笑的关系吗?”

    贺名诚默默在心底回答:是的,在西北的时候开什么玩笑都可以。

    但他不敢说,垂下脑袋,心疼了一把玲珑锦的兄弟们。

    影一心情复杂,给锦一送信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说主子要扩充产业的真实原因,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他坚信,主子只是暂时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日后定会告诉他们此举的深意。

    凤砚卿说完,留下两个差点被逼疯的下属,潇洒转身,大步去了药房。

    楚鸢歌为他解碧蚕渊的药方已经写好了,该调配的药也一一到位,等一会儿,他就要告别这在西北莫名其妙染上的毒。

    他本来没什么惧怕感,小财迷却心神紧绷,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看得他也忍不住跟着心焦。

    凤砚卿拉起她的手,将人带到怀里,用指腹蹭去她鼻尖的汗珠,道:“歌儿,你已经确认过三遍了,没事的。”

    大冬天的,竟然出了汗,可想而知心里有多焦灼了。

    楚鸢歌惊讶:“有这么多遍吗?”

    她明明记得她只弄了一遍而已。

    凤砚卿点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和阎王打交道的是她,但是话说回来,他喜欢她全身心为他的模样,格外动人。

    楚鸢歌没情绪地“啊”了一声,又看了一遍桌上严格控制好剂量的药材,抿了抿唇。

    她知道她很紧张,但不知是因为碧蚕渊稍不注意就一命呜呼,还是因为这个人是凤砚卿。

    这种感觉,比她前世第一次拿手术刀的时候都难熬,她几乎有点儿受不了。

    楚鸢歌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段段,你一定要配合我,哪怕待会儿昏迷了,也要拿出最强的求生欲,听到了吗?”

    凤砚卿鲜少见到她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细细想来,似乎都是为了他。

    他俯身亲一口她的唇瓣,道:“歌儿为了我,这般辛苦,又如此舍不得我,就算阎王跪下来求我留下,我也会拼了命回来的。”

    楚鸢歌点点,推着他去卧房:“你先躺下休息,我去看看药浴的药熬好了没。”

    凤砚卿只要不毒发,平日里没什么异样,闻言和她一道去,刚走出洗尘殿,管家便匆匆来报:“王爷,王妃,皇上来了。”

    楚鸢歌诧异地看向自家夫君:“父皇怎么会来?”

    莫不是她今天要帮她夫君的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面,所以特意来看看?

    凤砚卿也不清楚,领着她一起去了前院接驾。

    泰康帝穿的是常服,表情放松,眉宇间带着担忧的意味,看起来倒像是个寻常父亲了。

    他说:“朕在宫里不安心,出来看看,歌儿,你解你的毒,无需管朕。”

    这可是天子,楚鸢歌本来就紧张,这下更慌了。

    皇帝还带着个御医,一把白胡子,相比之下,她就像个闹着玩的野丫头。

    她甚至怀疑,若是解毒过程中有什么意外,他会让那御医当场给她喂一把毒,瞬间送她去看看阎王殿的风景。

    楚鸢歌心里七上八下的,垂着眸子道了声:“是。”

    泰康帝没给她压力,吩咐御医跟着她学习之后,便在前厅坐了下来,略焦急地品茶。

    申时左右,药浴熬好,楚鸢歌往凤砚卿嘴里塞了一颗她此前制作的药丸,便让他脱了衣服泡进水里。

    虽是真正的夫妻了,但她依然无法直视他把全身脱得光溜溜,站在屏风外等他脱好了再进去。

    一排排闪亮的银针摆在一旁,楚鸢歌深吸一口气,从胳膊开始,一路扎到胸口和脑袋,将他整个人扎成了刺猬。

    那御医虽得了皇帝的命令来学习,却是不敢开口问什么,因为炽王妃说了,她解毒过程中不喜欢有人吵闹。

    若是因为他问了什么导致她分心,从而对炽王殿下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他可担当不起。

    对于炽王妃医治炽王一事,太医院曾联名像泰康帝上过奏折,恳请泰康帝认真考虑,切勿此般儿戏炽王殿下的性命,毕竟那是

    凤国的战神王爷。

    虽说炽王妃治好了卢尚书的千金,但御医们并没有亲眼见到,耳听终究是虚的,更何况炽王妃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

    泰康帝未将此事告知楚鸢歌和凤砚卿,而是压了下来,当做没看到。

    为此,太医院整日忧心,害怕炽王殿下的命就此折在炽王妃手里,此般听闻他要解毒,太医院便推了个德高望重的御医一起跟

    过来。

    一来,若炽王妃真的能解,可交流一下医术,二来,若炽王妃浪得虚名,也好有个补救的机会。

    御医背着如此重大的使命,整个人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现下看炽王妃施针手法娴熟,不像是闹着玩,心才往回落了一点点,

    却依旧高高悬着。

    楚鸢歌没空管他的复杂想法,施完针后,叫来贺名诚,让他盯着凤砚卿,每一刻钟给他输一次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贺名诚神色严肃地站在浴桶边,紧盯着计时用的沙漏,丝毫不敢放松。

    楚鸢歌取出乌霜草,切了两块下来溶在水里,道:“半个时辰给他喂一次,记住,输完真气后再喂。”

    吩咐完,楚鸢歌转身跑出卧房,去看重中之重的药煎得如何,御医忙跟上,生怕错漏了什么。

    药是星月在煎,楚鸢歌过去接手她的活计。

    将几碗水煎成半碗,她倒出来,又加了一些药材和水,吩咐星月同样煎成半碗,这才端着最开始的那些去卧房。

    凤砚卿的脸色已经变了,从一开始的正常变为猪肝色,脑门上布满汗珠,眉头紧锁,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嘴唇上染着血,看得出来他刚刚吐过不少。

    贺名诚道:“属下第一次输真气,王爷的脸色便成了这样,第二次输,王爷体内的真气和属下相撞,王爷吐了一口血……”

    此后,他每输一次,他家王爷便吐一口血,他输了七次,他家王爷吐了六次。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原本还有些清澈的药浴变得漆黑,此刻已经如墨汁一般了。

    楚鸢歌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捞过凤砚卿的手腕把脉,面色微沉,手朝后伸出:“刀。”

    贺名诚递给她一把精巧的小刀。

    这是楚鸢歌回到荣安城后在兵器铺子定制的手术刀,和她在现代用的常规手术刀大同小异,纯银打造。

    御医瞧着那从未见过的样式,眼中的好奇几乎要跑出眼眶。

    楚鸢歌在凤砚卿的掌心划开一道刀口,将他的手掌浸泡在药浴中,看着沙漏里的沙子流尽,喊了一声:“名诚。”

    贺名诚立即给他输最后一次真气,输完将融了乌霜草的水给他喂下去。

    楚鸢歌拿出他的手,端过刚才的半碗药洒了一些在伤口上,这才将剩下的药汁给他喝下去。

    药刚喂完,凤砚卿周身青筋暴起,剧烈抽搐,细细看去,那皮肤之下仿佛有活物在移动。

    楚鸢歌紧盯着那些似有若无的移动轨迹,眼疾手快地施针,看那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下来,丝毫不敢放松。

    星月送来熬制好的第二半碗药,楚鸢歌尽数倒在了凤砚卿左手掌心的伤口上。

    凤砚卿的身体再次抽搐,她咬着后槽牙,道:“名诚,顺着他的筋脉,将这些东西全部逼到他的掌心。”

    碧蚕渊,本身就不是单纯的毒,而是无数蚕丝那样的细虫,凝结成可怕的深渊,日日蚕食着中毒者的身体。

    贺名诚依言照做,抬起他的胳膊,一掌打在他后背,用自己的内力和他体内的内里抗衡,寻找那些东西的痕迹。

    凤砚卿的手掌在滴血,楚鸢歌拿了个碗接着,手指轻微地颤抖着。

    她紧咬着唇瓣,死死盯着凤砚卿不断往外冒黑血的手掌,心急如焚。

    突然“砰”地一声,贺名诚的身体被弹开,凤砚卿的脑袋软软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