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孤独终老的计划

凤砚卿楚鸢歌/免费阅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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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五皇子凤砚行便来了王府,倒是没有再像除夕夜那晚把自己画得病入膏肓,但哭丧着一张脸。

    楚鸢歌问:“五皇兄这是怎么了?没追到你的女剑客吗?”

    凤砚行忧伤地道:“别提了,我们明明说好大年初一在‘醉春楼’见,我从昨天等到今天她都没来。”

    他问过醉春楼的伙计,在他去之前,她也没去过,简单来说,他被人耍了。

    “醉春楼?”楚鸢歌挑眉,觉着这名字有点儿不该成为男女约见的地方。

    “弟妹别误会,醉春楼是茶楼,并非烟花之地。”凤砚行解释道,唉声叹气地抿了一口峨眉雪顶,嫌弃地放下了,“七弟,我心里

    难受,有酒吗?”

    凤砚卿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凤砚行一脸沉痛。

    人不来赴约,他连杯酒都喝不着,人生太艰难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算了,不说了,七弟,没有酒,我吃顿饭总成吧?”

    凤砚卿点头。

    楚鸢歌让星玉去跟厨房说一声,加餐,做得丰盛点,好好招待五皇子。

    “还是弟妹周到。”凤砚行感动地说。

    “五皇兄送来乌霜草,我与王爷本该登门致谢的。”楚鸢歌看他实在凄苦,还是吩咐人给他温了些酒。

    “原来那丑东西叫乌霜草啊。”凤砚行嘀咕道,又问,“有用吗?”

    楚鸢歌颔首:“多谢五皇兄了。”

    “一家人,无需客气。”凤砚行摆摆手,“效果好的话,我回头再遇到,给七弟买个十株八株的。”

    “五皇兄有心了。”楚鸢歌道,“不过,起效一株便可,五皇兄无需再多花冤枉钱。”

    “这样啊。”凤砚行摸摸下巴,“那需要其他的吗?我若是遇到,一并买了差人送回来。”

    反正他不缺钱,买点药材不在话下。

    楚鸢歌摇头。

    她目前需要的,在太医院都能拿到,不要银子,随便用。

    凤砚卿道:“听皇兄这意思,你又要走?”

    “对啊,皇城太没意思了。”凤砚行撇撇嘴,“我明日就走,今晚是专门来蹭饭的。”

    “这么赶?”凤砚卿微微皱眉。

    明日才初三,他记得他皇兄往年都是过了元宵再离开的。

    凤砚行苦大仇深地道:“我也想晚些再走,但嫣儿不等我啊,我得找她去。”

    嫣儿,便是他为其“病入膏肓”的那位女剑客。

    楚鸢歌打趣地道:“五皇兄倒是情坚不移。”

    凤砚行暂时没那么深的情感,道:“我只是觉得她很有趣而已。”

    冷冰冰的剑客,不苟言笑,寡言少语,却有一颗赤诚之心,路见不平定会拔剑相助,还会给小孩子买糖吃,十分可爱。

    楚鸢歌笑而不语。

    兴趣本就是爱情的开端,闲散皇子和江湖剑客,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凤砚卿的关注点不在儿女情长,而是道:“你初三便走,父皇和皇祖母怕是不同意。”

    “所以我来你这儿了嘛。”凤砚行道,“你可别把我扭到他们跟前去。”

    父母在,不远行,他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出去闯荡也没干什么正事,皇帝和太后对此意见非常大。

    若知道他连元宵都不过,定会派人将他看管起来,逼着他学习治国之道。

    凤砚卿没这个打算:“也不去辞行?”

    “不去不去。”凤砚行摇头,去了就出不来了,“我给父皇和皇祖母留了书信,我走后会有人给他们,放心吧。”

    说着,他一连喝了三杯温好的酒,直赞叹炽王府不仅厨子手艺好,连这酿酒的师傅,手艺也是越发地好了。

    楚鸢歌吩咐人温的量不多不少,凤砚行喝完感觉身子都暖了,又羡慕他七弟娶了个好妻子,羡慕完开始叨叨他的女剑客,明明

    没喝醉,话却出奇地多。

    稍晚一些,晚膳备好,几人用过后便各自歇息。

    翌日天还没亮,凤砚行便从炽王府的马厩里牵了一匹快马,孑然一身地出发了。

    楚鸢歌起床后听闻,眨眨眼问:“他都不用收拾行李的吗?”

    凤砚卿道:“五皇兄出门向来只带银票。”

    再则,他虽在江湖里浪荡,看似一事无成,实际上名下的产业并不少,即便银票被人摸了,也不愁吃穿。

    再不济,带着他的玉佩随便去哪个衙门,地方官员一看是皇子,定然争相款待,如此,便更不用带行李了,反而累赘。

    楚鸢歌暗暗羡慕:“真潇洒啊。”

    她原先还想着,等出了栖霞谷,完成师父交代的事情,她便先开个医馆,然后慢慢做大做强,开成连锁,赚大钱,发大财。

    本以为出谷遇到的玲珑阁段公子可以为她的伟大计划锦上添花,没成想,人家是封王的皇子,一转眼,她成了王妃。

    所以说,人生奇妙之处,便在于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的赚钱大计,只能暂时搁置了。

    楚鸢歌遗憾地摇摇头。

    凤砚卿问她:“歌儿,怎么了?”

    楚鸢歌真诚地道:“王爷,你打乱了我成为凤国首富的计划。”

    “那咱们扯平了。”凤砚卿从善如流,在她疑惑的眼神里补了一句,“因为,你也打乱了我孤独终老的计划。”

    楚鸢歌别过脸,嘴角勾起,却是冷漠地“哦”了一声。

    凤砚卿摸摸她的脑袋:“玲珑阁的产业遍布凤国,我作为王爷,名下财产也不少,算一算,首富排不上,前十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别嫌弃,把玲珑阁的产业再扩一扩,成为首富,指日可待。

    楚鸢歌努努嘴:“又不是我的。”

    凤砚卿把人揽进怀里:“我的就是你的。”

    楚鸢歌补充:“我的还是我的。”

    “嗯,只要记着我也是你的便可。”凤砚卿亲亲她额头。

    “没皮没脸,言而无信,我才不要。”楚鸢歌口是心非地说。

    凤砚卿眉头一挑,微微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说:“歌儿,你已占了我的清白之身,必须负责。”

    楚鸢歌瞪大眼睛看他:“你再说一遍,谁占谁的?”

    她是女孩子,还是在这种封建社会,明明吃亏的是她!

    “我占你的。”凤砚卿从善如流,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那我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