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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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长发齐腰、染成棕色,身材矮小,但长得匀称,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下身穿了一条不能再短的超短裤,好的大腿和脚也都很好看。

    “你说对了。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怎么样,陪我喝吧?”

    王成豪邀她。

    姑娘睁着那双经过整形的大眼睛,向他露出了媚笑:

    “你招待我!”

    王成豪答:

    “那当然。”

    “我叫明子,是学生,学画的。”

    “我叫山本,山本一夫。”

    王成豪说了一个最常见的假姓名。

    “请多关照!”

    明子说完,转过头向酒保说:

    “给我来杯坎帕里苏打水。”

    厨师问:

    “要点甚么菜呢?”

    “我要……半牛里脊肉……,你呢?”

    “我可吃不了那么多,我只要六盎司。”

    王成豪又向厨师说:

    “牛肉上面的土豆和蔬菜要多放点。”

    明子拿起酒保送来的红色坎帕里苏打水杯子,问王成豪:

    “你的工作呢?”

    “我在红月桥有一座大楼。我有时想换换环境,就到处逛逛。”

    王成豪说罢,又要了一杯杜松酒。

    明子羡慕他说:

    “你真好福气!”

    王成豪一本正经他说:

    “可是,要知道,不干活照样有吃有穿,感到真无聊。”

    厨师就在他们的面前炒起菜来,其他客人看见王成豪订的那块特别大的牛肉,都流露出吃惊的表情。

    吃完饭,明子就提出:

    “上不上三楼?那里是赌场。”

    “好哇,那就去玩一玩吧!”

    王成豪说着就付了两个人的酒菜钱。

    他和明子一起上了三楼,那里的确是一个赌场,虽然规模不大。王成豪站在吃角机座前消磨时间。以便消消他胀。

    不到一个小时,他和明子两人就在吃角机上输掉了一万元,明子的赌金当然是王成豪出的。

    明子说要上厕所,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口中叼着大麻烟卷,很明显,明子是到店里去拿王成豪花费掉的钱的回扣.并用这钱买了大麻烟抽。

    明子说:

    “这回我想要玩玩轮盘赌,可以吗?说不定手气要红了。”

    王成豪喝完了手中的免费清凉饮料,带着明子走向筹码兑换台,在那里购买了适用于轮盘赌和玩扑克牌用的筹码。

    兑换台是一间装有铁窗栅的小房间,在窗口边有一扇矮二,门上装有警眼。

    王成豪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扭了一下门把,扭不动,是上了锁的。

    王成豪买了三万元筹码。

    一共有三张轮盘赌台,王成豪走向最靠近兑换台的那张赌台,那里可以看得见兑换台的窗口。

    明子想让王成豪大手大脚地下赌注,可是王成豪并没有这样,只是停停歇歇地押赌注,而且数目也不大,筹码也没有交给明子。

    半小时以后,有一个店员走到了兑换台的矮门边。

    这时,王成豪向明子说:

    “我去上厕所,你来帮我下赌注嘛!”

    接着,就把筹码交给阴子,快步向兑换台的矮门边走去。

    钻进了矮门的店员,正要关门的那一刹那间,王成豪赶了上去,挤进了兑换台的小屋子。并立即用左手关上了门,门就自动锁了。

    三

    兑换台后面这间屋,有入张塌塌米大小,它里面还有一扇门,左侧有一个大金库。

    包括刚进来的这个店员,里面共有四个男人,四人中有一个明显是保镖。

    “你是谁?”

    四个男人见到王成豪,吓得脸无血色。

    “我是谁!看到它就知道了。”

    王成豪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了插在枪套里,装有消音器的柯尔特牌357左轮手枪。

    拔枪的同时,大拇指就扳起了击铁锤,那保镖慌慌张张地伸向枪套的右手,就象木头一样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成豪用眼角扫了一下铁格子小窗内的柜台下,那里有几个塑料箱子。

    这些箱子,分别放着各种面额的筹码,一箱是一百元的黄筹码,一箱是五百元的绿筹码,还有一箱是一千元的红筹码,其余的箱子里都放满了现金。

    其中有硬币、五百元的票子,一千元的票子,五千元的票子、一万元的票子等,分别放在不同的箱子内,一万元和五千元的两箱,就足有二十万元以上。……“……你……大概……在港区大打出手的疯子就是你吧!?”

    保镖口吃地问道,他脸如上色,豆大的冷汗直往外冒。

    “你说对了,手不要去摸枪,你的同伙是怎么个死法的,应该知道吧!想反抗我,就只有那种下场。”

    王成豪用压倒一切的声音威吓……

    “……”

    保镖慌慌张张地把手从插在枪套里的手枪枪把上放下了。另外三个男店员,也就象水缸中缺氧的金鱼那样喘着气。

    王成豪命令道。

    “好,通通举起手,放到颈后去!”

    四个人都照办了,其中一人哀求道。

    “别……、请别开枪……,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大家都趴在地板上,谁要大声吼叫就杀了他。”

    王成豪说罢,望望小窗外。那边赌场上,坐庄的、把庄的,以及客人们,都热衷于输赢,处于亢奋状态,顾不上注意兑换台发生了什么。

    明子也一个劲的用王成豪给她的筹码押赌注。

    在王成豪手枪的逼迫下,四个男人先跪在地上,而后趴下了身子。

    “你们通通给我好好地睡一觉吧。”

    王成豪用脚狠狠地踢了保镖的头。

    头盖骨都踢破了的保镖,立刻昏死过去了。

    王成豪又踢了另二个店员的头。他们也昏过去了,只留下一年纪较大的店员,王成豪没有把他踢昏,问他:

    “装钞票的口袋在哪里?……

    “在……在那边的箱子里。”

    那店员仰起头,用眼示意放在屋子另一边的不箱。

    王成豪命令说:

    “好,把口袋拿出来,先把五千元和一万元的钞票往里装!”

    那男店员笨拙地爬到木箱边,当爬过保镖身边时,想把手伸向保镖腋下枪套中露出来的枪把,但是,他立刻收住了手。

    他从木箱里取出一条大帆布口袋,然后,又爬回柜台底下,将一万元面额的票子往口袋里装。

    正当他把一万元和五千元面额的钞票,都装进帆布口袋时,赌场上靠墙而站的一个保镖,打着呵欠,突然发现兑换台情况不妙,敏捷地吹了一声口哨,向兑换台跑来,后面紧跟着另两个保镖。

    王成豪一脚踢碎了脚边男店员的头,用柯尔特357手枪,隔着铁栅,连打三发。

    由于装有消音器,枪声并不大,向这边奔胞的三个保镖被打得血肉模糊,饮弹身亡。

    赌场中的人,顿时乱成一团,又哭又喊,向楼梯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王成豪钻出矮门,左手提着帆布袋,右手握着自动连发手枪,向人群大喝一声:

    “都不准动!谁动就打死谁!”

    为了镇住人群,他向挂在天花板上的大花吊灯,开了一枪,那吊灯的碎片溅向四方,纷纷落下。

    赌场上的客人和店员,顿时都趴在地板上,象患了疟疾病那样,浑身发抖。

    明子发现自己勾引的顾客是个暴徒,感到事后东光会一定饶不了她,吓得不停的……绝望的惨叫……

    “只要你们不乱动,我就不伤害你们。”

    王成豪把帆布口袋放在地板上,从上衣兜里抓出三发537手枪子弹,右手拉开柯尔特手枪的弹仓栓,手腕向左一甩,手枪的转轮就往左侧跳了出来。

    他压下排壳杆,三发空弹就落了出来,重新填上三发子弹,推上了转轮。

    叙述起来用了不少笔墨,实际上王成豪只用两秒钟就完成了。左手打开了装满纸币的帆布袋的口子。于是,命令道:

    “现在,大家都把钱包拿出来!”

    所有的人此刻都被吓呆了,没有人去掏钱包。

    王成豪又向天花板开枪威吓:

    “大家都想找死吗?”

    赌场里的客人和店员,都争先恐后从衣袋里和提包里摸出钱包。

    有一个店员装做摸钱包的样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廉价的粗劣手枪。

    王成豪手中那支装有消音器的柯尔特357手枪,发出了低沉的响声,那拔枪的店员的脸部,立刻就被打飞了。

    那店员的头骨和**溅向四方,有几个女客人当时就被吓得昏了过去。王成豪对其他女客人说:

    “把戒指和项链通通交出来!”

    王成豪心中想,今天这样大闹一场后,客人们很长时间都不敢再到东光会经营的赌场来玩了。

    女客们顺从地纷纷取下金银手饰。其中有的人喘着气哀求道:

    “……别伤害我们……”

    这时,王成豪转向明子,命令道:

    “你去把大家的钱包、戒指捡过来!”

    明子绝望地吼道:

    “不,我不!”

    王成豪对她说:

    “是吗,当内线的不就是你吗?到了现在还伯甚么?”

    客人和店员们把憎恨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明子身上。

    明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说甚么?我同你,不是刚刚才认识的吗?”

    王成豪微微一笑。

    “谁信你的话?”

    明子的周身,剧烈颤抖着,她考虑了片刻后对王成豪说:

    “明,明白啦,我按你说的干,可是,你得带着我一起逃走,要不,他们会把我剁成肉酱的!”

    王成豪笑着说:

    “啊,当然要带你走,咱们是同伙嘛,咱们开头就说好了的……

    “……”

    明子从地板上站起来,把边上一个女客人的披肩上衣脱下来,当成包袱,把所有的钱包、宝石都搜集拢来。

    她收好后,拴起那代用包袱,提着它走到王成豪身边,带着怨气说道:

    “我可是把命都交给你了。”

    王成豪命令道:

    “没有时间啦,你快把包袱塞进帆布袋里去!”

    明子将包袱塞进帆布袋,拴好了袋口。

    王成豪左手提起帆布袋,又命令道。

    “好,准备下楼。”

    两个人穿过了趴在地上颤抖着的人群,走到楼梯口,王成豪又向明子说:

    “你先下楼!”

    明子嚷道:

    “不,我不愿当开路的枪靶。”

    王成豪嘴一歪说:

    “那你就在这里死吗?……

    “明……明白啦!”

    明子开始下楼梯。

    王成豪跟在后面,离明子只有四级楼梯,用一只右手换出了柯尔特枪中的两发空弹,补上了两发子弹。

    当明子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转弯平台处,正要再往下走时,二楼响起了一排枪声。

    明子周身被子弹打得象蜂窝一样,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王成豪紧贴楼梯的墙壁,敏捷地考虑着应战对策。这时要是有手榴弹就好了,可这是异想大开.他当机立断,跑回三楼的赌场。

    赌场中的人们,仍然伏在地上,王成豪走到面对着相邻建筑的窗户前,用手枪的枪把敲碎了花玻璃。

    隔壁那座大楼三楼的窗户,与赌场这边只相隔二米,王成豪用枪扫射对面的玻璃窗,把窗户打个大缺口。

    于是,他从这边窗户跳到那边窗户,一下就跳进了对面大楼的窗内,左手仍紧紧抱住那帆布袋。

    二

    那边的房间里,只有几张办公桌和文件柜,一个人也没有。

    王成豪走向通往走廊的门,门没有上锁。

    警车的警报声渐渐逼近。

    王成豪沿着楼梯往下走,到一楼后,既没有去大门,也没有去后门,而是轻脚轻手地靠近面向后街的一问屋子的门。

    那屋门也没有上锁,室内没有点灯,王成豪走近窗边,警车的警笛声就更近了。

    王成豪决心打开一扇钢窗,同时埋下身体,可是,并没有人向他射击。

    赌场大楼的后门边,传来了逃跑的脚步声,东光会的一伙,为了躲避警车,慌张出逃。

    王成豪站直身子,窥视着后街,看到后街上已空无一人,立刻跳出窗子,……向空地跑去……。

    二小时后,王成豪已经坐进了思巴露牌轻型轿车,那车是从川崎新町街区公路边上偷来的,他驾车开到川崎市与南多摩郡相邻的里川丘陵地带停下了。

    那里长着茂密的小橡树和竹林,王成豪就把车停在树林中,提着帆布口袋下了车。

    小丘下,有很多地窖,那是农民们为了储存白薯或者培育鸭儿芹苗而挖的,现在大部份荒废了。

    王成豪选了一个废弃了的横向的地窖,走了进去,从轻型轿车上取下来的电筒,照亮一看,那地窖五米深处向右转弯,转过去是一间有六张塌塌米大小的洞室,洞内并不潮湿。王成豪放下帆布口袋,用刀割下不少茅草,铺在地上当床用。

    王成豪倒在了茅草上,等待天亮,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时过,他走出地窖,偷偷地靠近轻型轿车。

    他发现车的周围并没有人,舒了一口气,感到放心了。

    他走向小河边,漱了口,洗了脸。

    王成豪把帆布口袋放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上,发动车子,从里川街区出发,开往世田谷一一町田区间公路。

    他又从町田经过红月市环行公路,开往港区。因为正值上班高峰时间,不可能——检查车辆,那样会引起交通大混乱。

    王成豪先回到弘明寺藏身的住宅里,把帆布口袋藏在屋顶里,然后,把车开到保土谷区,就把车丢在那里了。

    王成豪步行回到藏身之家,此时,他感到饥肠辘辘,他喂的小柴犬也跑来要食。

    他用罐头食品和方便面填饱肚子,剩下的喂了狗。饭后,打开收音机和电视,了解新闻报导,口中喝着速溶咖啡。

    新闻报导中,把昨夜在川崎发生的事情,大肆渲染。

    桑?吉尔曼的经营者,因涉嫌经营赌博而被逮捕等等。

    王成豪想,这两三天,东光会一定加强了戒备,所以,只能藏在这个家里,暂时不出去了。

    第二天傍晚,电话铃响了,王成豪让它响了好一阵,才拿起了话筒。

    “桑?皮埃洛。”

    电话里传来了意味着是红月市支局的暗语。

    “桑培?玛莉娅。”

    王成豪回答了暗语。

    电话中,一个中年男人用西西里腔的意大利语说:

    “你害来的小包,今天中午收到了,立刻作了分析。白的东西,纯度为20%;液体的纯度为0.1%。我们直接向总部报告,所以,你就不必再向总部讲了。”

    王成豪也用意大利语说:

    “是吗?”

    “是东光会经营的货吧?”

    “嗯!”

    “你不要于得太过份了。”

    “我只听总部的命令。”

    王成豪把电话挂上了。

    三

    又过了一天的半夜,王成豪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惊醒,他悄悄地下了床,在漆黑的寝室中,摸着穿好了衣服,带上武器弹药。

    王成豪凭着他十分敏锐的本能,觉察到院墙外躲藏看好几个人。

    王成豪右手握住柯尔特,左手推“双九”型手枪,迅速转到厨房里。

    他将身体藏在房内大冷库和墙壁之间的夹缝里。

    这时,传来了寝室玻璃波砸烂的声音。

    就在两秒钟的一刹那,只听到手榴弹导火线在燃烧的毛骨悚然的声音,王成豪紧闭双眼,把身子尽量埋低。

    手榴弹爆炸了。

    寝室的门被炸飞了,房子好象要崩塌一样摇晃,接着,卧室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手榴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王成豪的耳朵一刹那完全听不到了。

    但是,他似乎听到了第二枚手榴弹在寝室里爆炸的声音,他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幸好,这栋房子是钢筋水泥结构,否则早就炸塌了。

    接着,第三枚手榴弹又爆炸了,传来了天花板垮塌的声音,冲击波把冷库都掀倒过来,王成豪用身体把它抵住了。

    寝室里,不但有火焰袭来,而且浓烟也不断胃进来。王成豪被烟呛得咳个不停,他往后门走去。

    他走至后院里,才看到寝室几乎炸得只剩下废墟。完全包在浓烟烈火之中。内墙的那些便门,也都炸飞了。

    躺在后院里昏过去的小柴犬,现在苏醒过来,从院墙的后门跑出去了。

    突然,又响起了好几声枪声,但似乎没有击中那头发疯也似奔跑的小柴犬,可是,枪声连绵不断。

    就在这时,王成豪已从后门翻滚到小街上。

    正在向犬射击的五个男人,一下都慌慌张张用手枪对准王成豪。他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左右双手同时开枪。

    当两支手枪一共射击十发子弹的时候,王成豪站了起来。

    右手柯尔特手枪射倒的三个男人,都打死了,但左手D型22口径手枪打中的二个人,还没有死,受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王成豪用嘴巴街住D型手枪,把一个受重伤的人拖到空地上,左手又握起那支手枪,命令他道:

    “你说,你是哪个派来的?”

    那家伙耳朵还听得清楚。

    ……“休想我说……你这畜生,总有……霉的时候的……”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满口都是血,他朝着王成豪脸上吐去。看样子,肺部中弹了。

    这时,空地的另一端,有个人影一闪,王成豪拾头一看,有个男人正准备向这边掷手榴弹。

    王成豪本能地用柯尔特357左轮手枪对准他开了一枪,击中了那个人的心脏,他往前扑倒在地。

    那个男人,正好扑在没有掷出来的手榴弹上。

    几秒钟后,手榴弹爆炸了。

    冲击波掠过伏在地上的王成豪的背部,当王成豪再抬头看时,那扑倒在地的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距离那男人伏过的地方不远,有一个小游泳池,池中并没有水。

    这时,王成豪才发现,他全身都沾了不少被炸男人的碎肉屑。

    被王成豪拖到空地的那个男人,也昏迷过去了。此时,王成豪藏过身的那座宅院,成了一片火海。

    王成豪把昏过去的男人,拖到空地的更远处。左右两边墙内的住家户里,传出了居民们的惊叫声。

    王成豪对准那个男人的尾椎骨,连踢几脚,肺部中弹的家伙,终于渐渐苏醒过来,王成豪把男人身上搜查了一遍,那家伙十分谨慎,身上没带任何能说明身份的东西。当然,也未带驾驶执照。

    那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于是,王成豪又追问他:

    “好,你必须说出来,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吃力地回答:

    “我不说。”

    “是吗?”

    王成豪用左手的D型手枪,射掉了那男人的左耳。

    但是,可能由于肺部中弹的缘故,已经痛得使他有些麻木了,那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并吃力地吼道:

    “杀吧!”

    “是要杀你,但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

    王成豪给两支手枪都装满了子弹,把D型手枪插入腰间,拿出猎刀,扳出刀刃,割开了那男人的裤裆。

    裤子被人剥开,那男人绝望地大喊,试图翻过身体匍匐向地。

    王成豪用左脚踏在他胸膛上,使他动弹不得,并问“我问你,你这小子是东光会的人吗?”

    那男人哼哼着说:

    ……是又怎佯?……我宰了你,畜生!”

    王成豪又问:

    “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绰号叫黄鼠狼的政,畜生,总有一天我不把你喉头咬断才怪呢”。

    王成豪笑着说:

    “只不过嘴硬罢了。”

    这时,从大约三十米远的左上方,传来了微弱的枪声,子弹正好从王成豪的耳边擦过,钻进了附近的墙里。王成豪就地打了个滚,发现了一个男人,站在临大街的房顶上。

    他端着小口径步枪,正在瞄准王成豪,准备打第二枪。

    王成豪一边不停地打滚,一边用右手中的柯尔特357手枪向那男人连连射击。

    由于开枪姿势不正,反弹时,手腕部象震断了一样的疼痛。

    但子弹仍然打中了正扣动小口径步枪的射手。

    那男人打了一枪,丢掉步枪,就倒在屋顶上了。

    王成豪站了起来,给手枪补了子弹,刚想溜走,这时,从王成豪准备逃跑的方向,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叫喊声:

    “放下武器,你被包围了,如果继续顽抗,就把你打成蜂窝状。”

    听口气不是警察局的人,王成豪停住脚,身子紧贴墙壁,一边给左手的高级双九牌双手枪补弹。

    这时,王成豪对面的空地里,出现了三个模样很怪的东西。

    那个东西可以称为便携式堡垒或者活动堡垒,它就象一口反扣过来的铁锅一样,下面装着轮子,从锅体的枪孔里向外伸出轻机枪。

    三台活动堡垒里伸出的三挺轻机枪,都对准了王成豪。见此情境,王成豪凉呆了。

    喇叭里又吼起来了。

    “放下手枪,否则,三挺轻机枪就要开火啦。”

    说完又朝那三个堡垒的射手喊道:

    “喂,让这小子领教一下我们的轻机枪,它可不是玩具。”

    三挺轻机枪立即喷射出刺眼的火舌。第一挺朝王成豪的头上打,第二挺的子弹打在他右脚边,第三挺打在他左脚边,弹雨横飞。

    三挺轻机枪各打了约十发子弹后就停止射击了。

    喇叭用命令的口吻说:

    “怎么样!要跑的话,就把你背部打飞,要拼死硬冲的话,就把你胸部打穿;老老实……枪吧,”“……”

    王成豪大汗淋漓,恨得咬牙切齿。

    即使使用特氟纶加工的弹头,要穿透堡垒的钢板再杀伤里面的人,也是很难办到的。

    但是,现在柯尔特左轮枪的弹仓里装的是半套头子弹更无法穿透四毫米厚的钢板而杀伤里面的射手。

    事到如今,要么让子弹准确的穿过堡垒的枪孔,杀死枪手;要么击坏轻机枪,此外,别无他路。

    但是,除非有超人的神速,那么,当你射中一座堡垒时,另外两挺机枪就会把你打个粉身碎骨。

    王成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计着怎样在地上打滚以及要如何射击才能取胜。

    高音喇叭下了最后通牒。

    “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要杀你,马上就能把你杀了,可是我们不想送你上西天,因为我们还有事情要问你。但是,若顽固到底只有宰了你!”

    话音刚落,附近周围一百五十米的大楼顶上,枪声大作。

    但是,子弹并不朝王成豪这面打来。

    而且,在王成豪和三个堡垒之间的开阔地上,几个手榴弹扔了过来。

    王成豪面打滚,一面用双枪向一个堡垒的枪孔速射。

    落在地上的手榴弹爆炸了。

    其余两个堡垒里的轻机枪吼叫起来,子弹伴着冲击波,象雨点般地从王成豪背上掠过。

    爆炸带来了一阵狂风——气体和烟雾,那烟化作浓浓的白雾,飘荡在堡垒和王成豪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