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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距，难道你想嫁，我就要娶吗？”他垂下眼睑，声音有些冷漠。
“不，不是我，是小玉儿。”
“你在戏弄我？”多尔衮轻松一笑。
“多尔衮，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你本就想娶小玉儿，不是吗？我只是想让婚事尽快而已，否则……”海兰珠绞着手指嗫嚅。
多尔衮替她说道：“否则，玉福晋性命不保。”
“多尔衮，你知道……”海兰珠颇为感触，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此次来科尔沁，本就是为联姻，可是小玉儿她愿意吗？我多尔衮可不想强人所难。”他随意德笑了笑，终于正视着她，皎洁的月光洒在她如墨的青丝上，那样沉静美好。
“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小玉儿那边不成问题。”她的笑容便如月光般清澈，只是月光永远是抓不住的。
“这果然是个两全的好事。”多尔衮微笑地眯起眼睛，藏住眼中所有的情绪，“一尺距，你怎么知道我想娶小玉儿？”
海兰珠有些得意忘形：“还用说吗？她的容貌和玉儿有七分想像。”话一出口，担心地瞟他，见他仍然微笑如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多担心他会生气，因为一生气就有可能反悔。
“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吴克善哥哥。”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海兰珠并不像多做逗留。
“好，”多尔衮笑得开心，“我就等着早日赢得美人归，你可别让我失望。”
“不会，不会……”海兰珠欢快地跑了。
望着那翩跹而莽撞的背影，他微笑着低下头，想起三年前的她，那个连跑步都彰显着规矩与本分的少女，只有在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得意忘形，显得笨拙而莽撞。多尔衮微笑着自言自语：“真的有这么开心吗？”
“大老远这是什麽味儿？好酸啊。”
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传来，多尔衮没有回头，叫道：“查哈岱，你又想干什麽？”
查哈岱站在他背后，晃动手上的铁链：“我能做什麽，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别故作姿态欺骗良家妇女。”
“你什麽时候也会多管闲事了？”多尔衮冷笑。
“谁叫她给我送了一碗水呢？谁叫我是个有恩有仇都必报的人呢？”他的语气仍旧那样玩世不恭。
“跟我有什麽关系？”多尔衮抬脚离开。
“多尔衮，”查哈岱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心里很清楚，你此行的目的就是和科尔沁联姻，就算这姑娘不来找你，你也会去找吴克善。”
多尔衮顿珠脚步，终于回头：“科尔沁的姑娘美艳无双，谁不想娶。”
“所以，别打她的主意，她是个丑姑娘也是个好姑娘，你我都配不起。”这句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多尔衮微笑：“查哈岱，你想多了，我只是顺水推舟，尽快成全我和小玉儿的亲事而已。”
“是吗？”查哈岱看向一处，“但愿是我多虑。”
“顾好你自己吧。”多尔衮头也不回地离开，与此同时，黑夜中闪过一道闪电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