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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夹在哪页
我是诗歌最沉的过错
你是负债的读者
背对着黎明，你
站在我面前
我已两手空空
目光却遥不可及
今夜，你已流浪千年，为的是
酝造更深的沉默
今夜是道分水岭
我的诗，你的沉默
一同从这里分离
我静站着，此刻的心
是哪一条河
我们之间夜的容量
正是诗的意义
这无助的一刻
从多少时代一一闪过
今夜，该用多少泪水
去哭泣，去悔罪，去赞美
在痛苦的哪个方位
我得不到诗的宽恕
我也负债累累
你从我面前木然走过
卸下一生的沉默
走穿我目光的遥远，你
走向没有诗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