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万物有灵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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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东西,不管怎样纤小,怎样微不足道,其中总有精神实体的部分,这种精神实体,只要找到合适的主体,便力图成为植物,成为动物,并受理任何一个物体的肢体,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有了生机。因为精神处于万有之中,任何一个最最微小的物体,都不能不包含着成为有生机之物的可能性。

    ——乔尔丹诺?布鲁诺(意大利哲学家、科学家)

    中国古书后汉书。皇甫嵩传记载:“初,钜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咒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起先,我读到“符水咒说以疗病”以迷信视之,但读过水知道答案这本书之后,就多少改变了自己这种妄下结论的想法。水知道答案告诉我们,意念可以改变水结晶的形状,大德高僧念佛咒语所加持之水,水结晶会变得美丽无比,且有治病功效。以此推测,大贤良师张角能够“符水咒说以疗病”也不一定是无稽之言,从“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推断,这可能是真实事件。

    水知道答案这本书介绍了一位日本学者江本胜所做的一些科学实验结果,这些结果证明了水可以和人类的意念产生感应。自1994年起,医学博士江本胜开始拍摄水结晶的照片,他将从世界各地采来的水样放入冰箱,在冰即将融化成水的临界点,用高速摄影技术留下了一张张水结晶的奇异面孔。实验过程很奇妙,事先看过“爱和感谢”字样的水形成了华美庄严的结晶,看到“浑蛋”之类伤人字眼的水,其结晶则混沌一片,丑陋不堪;听到巴赫作品的水,结晶成相互联结的奇妙结构,而听到嘈杂愤怒的重金属声音,水结晶的效果则与骂它“浑蛋”类似122幅水结晶照片都在试图说明,水对人类创造的语言、文字(包括日文、英文、法文、德文、中文等等)、图像都有所感应,水对善意的信号都报之以独具特色的美丽结晶,对恶意的诅咒则惊恐沮丧。可以说,水具有复制、记忆、感受和传达信息的能力。以此推测,如果小小的水结晶都有灵性,那在我们眼中的山河大地,花草树木等万物就更应该会有灵性了。

    有“灵”的水结晶

    水结晶的实验结果公布之后,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关注和社会的轰动效应。在今天的时代,由于地球上普遍缺少“爱与感谢”世间的平衡被打破,诸如战争、地震或海啸之类的天灾人祸频频降临,局部人群陷入一片混乱。水结晶这种实验,从科学的角度向人们阐释“爱与感谢”的重要性,正好迎合了人类向往幸福的美好愿望。与此同时,水结晶实验也受到一些科学家的质疑。由于实验的结果仅仅是选择了部分图片,而不是全部图片,并且实验者和解释者为同一个人,这多少就会有牵强附合之处,缺乏科学实验的严谨性。无论水结晶实验的结果是否具有足够的严谨性和说服力,但这打开了我们从另外一个视角看世界的大门,这是毋庸置疑的。并且,同水结晶实验相类似的现象也在严谨的科学实验中出现过。物理学家早已得知,观察可以迅速改变电子的运作。换句话说,人类的意念仿佛场能一般,确实能对物质产生作用,很多特异功能的现象似乎也说明了此点。在物理学中的量子理论领域,物质的波动是一个常识。如果将物质细分下去,那么,我们身处的就是一个一切都是粒子与波动的不可思议的世界,万物是通过波动而存在的。进一步推测的话,人的意念同样可以产生波动,从而对处于波动状态的物质产生影响。据说,释迦摩尼就是悟出了波动才是宇宙的法则,从而提出了“诸行无常”的理念。

    宗教对水结晶实验的结果有更加包容性的解释。佛法的宇宙观认为,整个宇宙就是一个有机体,宇宙中每一个微粒,蕴含了宇宙中所有的信息,全息整个宇宙。万物中都有灵性。不但是一颗水结晶,所有的物质,甚至一个分子,一个原子,都有见闻觉知,不但对图像,对文字,对声音产生感应,甚至对气味等也会产生感应。古人说:“花能解语,玉能生香。”佛教看来,在大自然中,何止花能解语,玉能生香,顽石亦能点头。华严经上讲“惟心所现,惟识所变”心非精神,也非物质,而是哲学里面所讲的宇宙本体。本体里本来就有见闻觉知,就有色、声、香、味,不生不灭,那么它变现出的物质,变现出的最小的微尘和沙粒,通通都有见闻觉知,都有色、声、香、味。佛教中人一般都有密契主义的独特体验,在体验中会有异于常人的所见所闻,所以,得出的观点难免惊世骇俗。这正如一个人开了天眼之后,宣称会看到超出三维空间的物质一般。对佛教这些密契体验,作为旁观者,我们无法做出客观的判断,那么,我们就试从文化发展史上来了解一下人类对“万物是否有灵”的探索。

    哲学历史上对万物是否有灵的探究者,也不乏其人。早在古希腊时期,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论灵魂中就说任何生命体都有灵魂,并对灵魂进行了三种分类:植物灵魂、动物灵魂和人类灵魂。在今人看来,这种分类显得很粗糙,不够精确,并且有过于保守的一面。例如,亚里士多德认为植物灵魂只有消化和繁殖的功能,这种判断就显得很武断。有人已经做过实验,证明了植物灵魂不仅只有消化和繁殖的功能,也有感应能力。听过赞美的小树会长得更加粗壮,听到美妙音乐的花朵会开放地更加娇艳。

    西方发展到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伟大的哲学家、科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提出了“万物有灵”的论点。在文艺复兴时期,由于科学的发展还不能正确地解释万物的运动源泉,布鲁诺为了从物质世界中排除第一推动者,论证物质世界的自动原则,最终做出了万物有灵的结论。他认为,世界万物都是有灵魂的,至少是有生命的,这是它们运动变化的原因。布鲁诺所处的时代,神学盛行,人们坚信“人类中心论”的观点,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所有天体,包括太阳,都是围绕地球旋转。布鲁诺捍卫了哥白尼所提出的“日心说”理论,抛弃了“人类中心论”并否定了万物中只有人类才有灵的观点,为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到了17世纪,德国的哲学家莱布尼茨对“万物有灵”做了更加形象的描述。莱布尼茨提出了“单子论”他认为,精神性的单子是惟一的实体,物质就是这些单子的组合,实体本身具有内在的能动原则。也就是说,物质的每一部分都不是死物,都可以被设想成一座充满植物的花园,一个充满鱼群的池塘。植物的每个枝桠,动物的每个肢体,每一滴体液,都是一个这样的花园或这样的池塘。虽然花园中植物与植物之间的泥土和空气、池塘中鱼与鱼之间的水并不是植物也不是鱼,然而却包含着植物和鱼,不过常常极为细微,我们觉察不到而已。因此,宇宙中没有任何荒芜的、不毛的、死的东西,没有混沌,没有混乱,只是看起来如此。这有点象远处池塘中所显示的情况:人们在远处可以看见池中鱼群的一种混乱和骚动,而分辨不清鱼本身。莱布尼茨这种观点,同佛法中所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说法很相似。

    当然,后代哲学家对“万物有灵论”还有更加深入的探索,都想从独特的视角来诠释宇宙万象。像英国的生物物理学家詹姆斯。拉伯劳克博士,他通过科学研究,提出了“万物之母”的理论,认为地球就是一个大生命体,万物之间互相影响,像是一体的。无论是哲学家抑或是科学家如何肯定万物中蕴含着灵性“人类中心论”的惯性依旧在影响着人类。人类总是下意识把自己的灵性抬到最高,一如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所说:“人是万物之灵。”莎士比亚这句话有其相当合理之处,但人类绝对不能以此为依托,想凌驾于宇宙法则之上,对大自然失去尊敬,从而肆意妄为,破坏大自然。如果比较苛刻地看待这句话,人之所以为万物之灵,灵就灵在有思想,有逻辑思维能力上,但人类的理性思维却经常容易犯错,以至于人类历史中充满了太多荒谬、残忍、可笑的事情。也可以说,上帝给了人类理智,就降低了人类的感官本能。有一则叫“蚝的启示”的故事对号称是万物之灵的人类很有启发意义,这则故事说:

    有位名叫布朗的美国海洋生物研究者,他把一批蚝带到深入内陆,离开海岸千多哩的实验室,于是他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当千多哩外的海洋涨潮时,他那远离海岸的伊利诺伊州伊凡士顿实验室里所养的蚝,都张了开来,当千多哩外的大海退潮时,便阖起来。一张一阖,随着看不见、听不到的远方潮流,丝毫不爽。

    就像蚝儿对家乡没齿难忘。

    这还不是最奇妙的地方,蚝儿随着远方家乡海洋的潮起潮落张阖了两星期后,全体开始以另一种时间和节奏张阖,似乎浑然忘了家乡海洋的呼唤。

    布朗计算了前后的差异,惊得合不拢嘴,原来蚝儿现在张阖的新韵律,恰好是假设实验室所在地的伊凡士顿是在海边的话,潮水来到和退离伊凡士顿的时间。

    蚝儿的家乡并不是在远方,而是无处不在的宇宙。

    宇宙家乡

    这则故事或许说明了一个道理,除了人类之外,所有的动物都“知道”自己生活在宇宙中,都有灵性,在这点上,认识最落后的反而是自称“万物之灵”的人类。我们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很多大灾难来临之前,动物们往往会本能感受到一些异常。例如,地震之前,老鼠、蜈蚣、蛇等动物能感到地壳的异常,纷纷搬家到安全的地方,这些动物的生存本能远远超过了人类。佛法金刚经先说“无我相,无人相”最后到“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或许有其内在的用意。西方哲学家柏拉图说:“人体是灵魂的监狱。”所以,人类万不可自恃独特的理性思考能力和聪明才智,在宇宙中唯我独尊,最后自取灭亡。

    事实上,撇开这些哲学家、宗教家,或者一些科学家对“万物有灵论”的具体研究成果,我们很能理解,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良苦用心,那就是,希望人类能和宇宙自然、天地万物和谐共处,爱惜我们的地球母亲。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人类过于以自我为中心,过于善忘,对施予和滋养我们生命的地球母亲忘恩负义,肆无忌惮地将她纯美清净的特质变成有毒的污物,还振振有辞地说这是文明的进步。中国西汉时的思想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理论,他认为,天和人同类相通,相互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如果人类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对这种理论,我们不能简单视之为“迷信”正如不能武断否定水结晶实验的结果一样。试想,如果众生之间充满杀戮和仇恨,对大自然也肆意污染和破坏,这些负面的信息累积在地球上,时间久了,地球自然会“生病”天灾自然会出现。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互相感应。放下人类理性的怀疑,我们更愿意相信“爱和感恩”可以使水结晶变得美丽,同样可以使众生万物变得美丽,变得和谐。

    最后,请让我们人类共同记住:人类作为整个宇宙中的一分子,应该学会和其他灵性万物和谐相处,共创美丽温馨的地球家园,共享美妙绚丽的宇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