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停电,实验动物

凤狐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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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是她把虞浮凉吵醒了,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虞浮凉嘶了一声的轻呼气,手掌盖在她的脸上,“乖,睡觉。”

    眼神越发的媚,跟勾人似的,盖住了就好了。

    陈夏跟说秘密似的那么小声,“好,那你一定要及时叫我哦。”

    说完她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彻底大亮之后,虞浮凉把陈夏叫醒,陈夏这会困,反而不愿意起了,平时十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她硬是花了半个小时,等吃完饭,抵达县城,原定的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准备时间现在已经缩减到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能干什么,换衣服,上妆,都是争分夺秒的。

    比赛正式开始,陈夏的位置很靠前,第一个上场,虞浮凉就坐在台下,几乎陈夏一上来她就看到了虞浮凉。

    虞浮凉温温浅浅的看着她,唇角噙着一抹弧度,像是鼓励,又像是欣赏,陈夏就在他的这个目光中翩翩起舞。

    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这是在比赛的现场,也忘记了第一次站上表演台的紧张,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美,同时又那么有力,这个力量型的舞蹈与女孩的柔美结合,虞浮凉都很震撼,寒云满意不已,这算是陈夏超常发挥了,从观众的反应和评委们一致亮出来的高分板就能看得出来。

    比赛结束,或者是陈夏个人的比赛结束后,寒云留下来协调事情,陈夏就换上了衣服跟着虞浮凉从后门出去了。

    “叔,我跳的好吗?”陈夏蹦蹦跳跳的,卸了妆也不减一分她的美丽,年轻漂亮总是可以无所顾忌,她是最有资本的那一个,虞浮凉却知道小姑娘的傲骨。

    “看来你平时偷懒了。”

    虞浮凉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步行街道,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就两个人能那么轻松的走着,陈夏说,“没有啊,我都有好好练的。”

    前面有一家服装店,虞浮凉说,“买一件衣服吧,奖励给你。”

    买衣服不是最终目的,享受过程才是真的,虞浮凉眼光高,也够挑剔,衣服一件件看过去都不太满意,导员从大大的笑脸相迎一直到勉强发笑,这绝对是陈夏第一次在商店停留那么长的时间。

    最终,虞浮凉挑了一件裙子,上身效果是能配的上虞浮凉这么久的挑选的,合适程度可媲美量身定做,他动了几下陈夏的头发,就让人从清冷走向了纯欲风,那双手好像有魔力,导员感叹男人的懂情趣,也欣赏女孩的耀眼的美。

    比赛结束,基本上就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上学的时光,东村里修路架桥送电三件事齐头并进,进行的如火如荼,送电时,青园的电线就得重新动,因此青园也时不时的停电,此时已经进入了四月份,闷热感也随之而来,清晨凉爽,偶尔的傍晚就闷热难耐。

    陈夏坐在书房写作业,不一会就满头大汗,虞浮凉拿了个扇子过来,“还有多少?”

    陈夏翻了翻作业本,“还有三张卷子。”

    “明天要交?”

    “……嗯。”

    陈夏有点心虚,之前玩的太疯了,临到节点上才开始补作业,虞浮凉点了蜡烛,放远一点,用灯罩罩好,然后用扇子给陈夏扇风。

    “快点写吧,争取十一点前睡觉。”

    “好!”

    物理,数学,和英语,三张试卷。

    陈夏现在到了钱老师的班级,和刘庆几乎已经没有了交集,于水光他们几个也和陈夏在一个班级,平常上学和放学都和三班的张宁没了交集,反正是很轻松。

    陈夏伏案写作业,虞浮凉扇扇子的频率慢快适宜,灯光摇曳,用原始的烛光照着写作业,这种体验陈夏还是第一次。

    笔尖沙沙的落在纸质上面,书房里很静,三张试卷都写完正好指针指向十一点,陈夏就近照旧睡在虞浮凉房里,虞浮凉将书给她装进了书包。

    但第二天放学,陈夏告诉虞浮凉,“试卷都没收,老师们都被事情耽搁了,好像要自查。”

    陈夏吃着新鲜的草莓,汁水甜中带酸,倚在桌子前看虞浮凉拿着纂刻刀,那双手漂亮又有力,曾经抱着陈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今在用刀刻木头,这是虞浮凉闲来无事时最常用的打发时间做的事情。

    “查什么?”虞浮凉询问。

    “好像是什么品德吧,教师素养什么的。”

    陈夏把草莓的那点青叶子摘掉,然后滚进了虞浮凉的嘴里,陈夏像是献宝似的,“甜吧,我摘的!”

    也不知道是强调草莓本身就甜,还是强调草莓是她摘的,虞浮凉眼皮子一撩起,手压低她的后脑勺吻了一会,然后才诚心诚意的说,甜。

    陈夏也觉得他回答的好疑惑,不知道说的是她甜,还是草莓甜,反正都是甜那就对了,陈夏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我爹说我家要盖房子了。”

    本来年后就该盖的,但是一二月那时候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温度还低,冰没开化,一直冻着,所以就推到了现在。

    “这是好事,准备什么时候盖?”

    “好像已经定日子了,要把房子全都推倒,现在已经在往外挪东西了,我一会得回去呢。”

    虞浮凉说,“等会让老林也跟着你走一趟,别忘了带手套,推倒房子时离远点……”

    “知道啦!”陈夏用纸擦了擦手,飞快的在虞浮凉嘴角啄了一下,“我走了。”

    老林和陈夏去陈家时带着几条烟,陈海将人留下来说会话,陈夏已经抓着手套进屋帮许氏抬东西去了。

    陈家的这屋子历史悠久,推开旧桌子,里面耗子一大窝,陈夏看到那些新繁殖的无毛的老鼠心思动了动,许氏要抓去把它们全都丢掉,被陈夏拦住了。

    “娘,你别动,我来,我来。”

    许氏拉住陈夏,“别什么都碰,这老鼠,长大的老鼠你见过没有?当心咬着你。”

    “我知道,娘,你先去收拾衣服吧,这交给我了。”

    许氏被陈夏推走,然后她转身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小老鼠捧在手里,从门口往外看,陈海和老林还站在院里,陈夏就从灶屋和堂屋之间的小胡同里面出去,陈家没院墙,所以陈夏很容易的绕到了外面。

    小老鼠们白白胖胖,还没有睁开眼,光溜溜的,陈夏找不到一个地方安置它们,但看到贝斯之后她忽然眼睛一亮。

    让它过来。

    贝斯在她面前趴下来,尾巴一动一动的,陈夏小心的把小老鼠们放在它的身上,“你帮我看一会,不要摔死了。”

    搬东西也快。

    陈家几个孩子,还有戚云也过来帮忙,一下午就差不多干完了,晚上许氏逮住她,让她在家里吃完饭再去睡觉,但陈夏坐立不安的,许氏去盛菜,陈夏逮着空就跑了,许氏气的大喊,“陈夏,你给我回来!”

    “娘,下次,我有事!”

    陈夏的事情就是赶快去看自己的小老鼠,但是转眼间她跟贝斯就看到了虞浮凉黑沉的脸,就跟夏天暴雨前的那种阴沉天气。

    青园。

    陈夏被罚站,虞浮凉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小老鼠啊?”

    “我是问你,你打算把它们怎么办?”虞浮凉冷起脸来就跟教导主任似的,不,比教导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陈夏许久都没有看到他冷脸了。

    陈夏是想养的,但是这会她不敢说,虞浮凉一看就看出来了,所以他直接一句话,“养是不可能,不说它们身上有多少种微生物,就算是没这个风险,也不能养。”

    “我会给它们除菌的。”

    “除菌也不可能。”

    虞浮凉看了她的手,带她到水池边去洗,见小姑娘心情有些低落,知道她对可爱的生物总是有份恻隐之心,这没什么大不了,可以有。

    “小夏,你知道贝斯和那些东西的区别吗?”

    虞浮凉弯下腰,和她平视,陈夏点点头,虞浮凉继续——“那你也应该知道养它们的隐患对不对?”

    “可是它们那么小。”

    “天底下要盖房子的人太多了,于它们而言这就是颠沛流离的开始,小夏,我能明白你的这种善心,可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种善心只会困扰你。”

    虞浮凉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手,“你从小生活圈子简单,还没有正式步入社会,看待事情永远积极向上,面对弱小,总是心怀一份善意,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然而,这些品质得学会伸缩。”

    陈夏明白的点头,“但,起码我不想看到它们死。”

    “那就去做。”虞浮凉对她总是怀有无限的宽容,他可以严厉要求陈夏彻底与那些老鼠断绝接触,可是小女孩的心思总要维护,“在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前提下,你可以做能让它们活下去的任何措施。”

    ……

    养是养不成了,陈夏放学一得空就去陈家守着找大老鼠,她想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些小老鼠的爹娘,可是很遗憾,陈家的房子没过几天就彻底倒了,她有些可惜。

    小老鼠被她放在了青园外面的草地里,被老鼠咬过的棉被当作它们暂时的窝,很幸运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只小老鼠死去,明明它们那样弱小。

    夕阳西下,长的非常茂密的小树林外,虞浮凉负手而立,他高大的身形总是格外明显,陈夏再次看了一眼小老鼠们,它们已经睁开眼了,陈夏走去虞浮凉身边。

    不过虞浮凉并没有急着回去,“在这坐一会?”

    陈夏拉着虞浮凉,“那能换个地方坐吗?”

    虞浮凉望向陈夏走过来的地方,陈夏带他过去,“去嘛。”

    小草绿油油的,长的格外的旺盛,陈夏就地坐下,她听虞浮凉的话,不用手去碰它们,虞浮凉也坐下来,上好的布料的主人毫不在意。

    “小夏。”虞浮凉看了她一会,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为什么会觉得它们很可爱,我的意思是指,不是单纯的觉得它们怎么样,你应该有掺杂别的感情。”

    陈夏看向虞浮凉,虞浮凉把她的书包放在一边,然后扶着陈夏的身体慢慢躺下,让人枕在他的腿面上,从上而下望着她的眼睛。

    陈夏放松身体,说,“它们是实验动物。”

    “你觉得科学实验中,通过药物,手术,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发挥了作用之后然后被处死,所以便共情的同时同情其他的小动物吗?”

    陈夏的脑袋动了动,是点头,她知道,虞浮凉是能明白她的意思的,因为她甚至惊讶,虞浮凉看到了更深的一层。

    这么直仰着看着虞浮凉的时候,能特别清晰的看清楚他的眉眼,冷峻,儒雅,眼皮子上面的一丝褶子,毫无遗漏。

    她伸出手去够虞浮凉的脸,虞浮凉稍低了低头,听见她轻轻的说,“对啊,我有一次做梦,梦到我做动物药物模型之后,通过耳静脉注射空气处死实验家兔,结果打了好多气它都没有死,老师催促要打扫实验室了,只剩我们这一组,但兔子还活蹦乱跳,最后我们只能往它的胸腔打气,粗粗的针头直接对着胸腔刺下。”

    陈夏低声说,“我处理了它的尸体。”

    陈夏把这么多年积压的那点无处发泄的隐形愧疚以今天这种方式诉说出来,她不知道是不是无病呻吟,可是她的心脏在受煎熬,既希望它快点死,因为它的寿命到此就结束了,又不希望它死,活着多好。

    虞浮凉轻轻的幅度的动着,类似原始摇篮的那种,这是一种安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陈夏的面颊,也不说什么。

    ……

    小老鼠长大了,四散的跑掉了,陈夏的心情总算好了,可是转眼间她又得看虞浮凉回去,心情又不好了,起起伏伏,跟过山车似的。

    不过这一次虞浮凉说的明确,完成了事就回来,六月后事情更少,他便也不需要偶尔离开了。

    陈夏点点头,每天埋头刷题,听课,背着书包上下学,被许氏念叨着吃饭,然后数着日子等虞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