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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承乾只是一个孩子。
哪怕他是太子，从小被政治熏陶，可他依旧稚嫩，依旧向往着所有疼爱他的人和睦相处。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家。
一个孩子无法承受这样的童年。
“皇爷爷我要怎么帮你？我不会让父皇杀害皇爷爷的。”
李承乾道。
起身走到李渊身前。
比坐着的李渊高出一点。
满脸泪水，一脸坚决。
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绝对不能让皇爷爷死。
李渊面露丝丝欣慰。
“孙儿乖，你做好你的太子，你有东宫六率保护你，长安再乱你也不会有事，皇爷爷走了。”
李渊道。
说着起身。
略有不舍的摸了摸李承乾的头。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至于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只有李渊一人心里清楚。
看着李渊离开。
李承乾握紧小拳头。
“孤有东宫六率，孤一定要护着皇爷爷。”
李承乾自语。
李渊离开东宫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长安陷入大乱，军队进城开始寻找李渊的踪迹。
这些军队有南街禁卫军，有北衙禁卫军。
街道上奔跑着一队队士兵。
老头家。
老头看着自己的坟头神情复杂。
“玩物丧志，玩人丧德。”
老头自语。
“你知道就好。”
老板娘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三人从房间走出，看样子等老头很久。
“你们来做什么？”
老头苦笑道。
“呜呜呜，都怪你，如果我不找贪狼你就不会有事，如果我不来长安就以为你死了，可你为什么要活过来呀？呜呜呜，安享晚年不好吗？”
老板娘哭着道。
老头心中一叹。
这是老板娘第二次问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人善攻，有人善谋。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转身继续看着自己的坟。
这一刻他多么想进去长眠。
“你为什么不说话？家主有意让我们放你离开，你为什么还不走呀。”
老板娘又道。
老头摇头，天下之大没有他安身之地。
“老头子我输了，小看了李世民。”
老头子道。
老板娘大怒，低头捡起一块土块丢向老头。
“你自以为有谋略，你忘了房谋杜断吗？秦王王府十八谋士哪个是善人？你糊涂。”
老板娘怒声大骂。
老头的自以为是让老板娘很生气，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秦王府老臣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在长安谁敢搞事情？
强如世家都不敢，他一个老不死的凭什么？
“你们走吧。”
老头看了门口一眼道。
三人齐齐摇头。
他们知道老头为什么要他们走。
“老头快走。”
一黑人冲进院子道。
说完后断气，背后中箭。
老头疾步走过去，双目赤红。
二十四时辰之一战死。
老板娘等人跑到老头身边拉着老头就走。
“别管我你们快走，你们跟着秦川不会有事的。”
老头道。
他知道自己必死，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
他有世家参与这件事情的证据，他有王公贵族参与这件事情的证据。
李世民也不会放过他。
所有人都想让他永远闭嘴，谁跟着他谁一定会被连累。
老板娘可不管这么多。
看一眼书生。
书生背起老头就走。
四人消失在夜色中。
皇宫最高处。
秦川站在这里。
看着静悄悄的长安。
长孙芊扶着长孙皇后走上来。
“参见皇后娘娘。”
秦川道。
这一刻的秦川再也没有往日的跳脱，变得沉默。
长孙皇后知道秦川为何如此。
“你想救老头？”
长孙皇后道。
秦川点头。
长孙皇后心中一叹，果然。
那老头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他能善终吗？
“陛下将要回京，有些事情一定要有了断。”
长孙皇后道。
“如你所料，陛下只能做到打击高句骊，不能占领高句骊，高句骊主力藏在大山中，陛下无可奈何，入冬之前不能回京，士兵们将会面对严寒。”
长孙皇后又道。
秦川心中有数。
除非从幽州征兵，以北制北才能在冬天打败高句骊。
可这不现实。
李世民登基以后明显偏向陇西集团，北方集团早就不满，怎么可能配合李世民征兵。
当地世家不开口，号称叛军聚集地的幽州是不会配合的。
尤其是范阳卢家。
五姓七望之一，他们不可能顺李世民的意。
有传闻说卢家曾经支持王世充。
这些都没有实证。
但空穴不来风。
“你父亲的情报很重要，陛下回来一定会赏赐他的。”
长孙皇后再道。
“我不想当官。”
秦川道。
虽然李世民有旨意让他恢复原职，可他有些厌倦了争斗。
这大半年时间秦川带着亲人们东北西走，这才看到大唐的冰山一角，还有许多景色秦川没有见过。
他想继续看看。
“是吗？如果本宫告诉你，你把老头带走以后也要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呢？你们护不住。”
长孙皇后道。
秦川沉默，他心里清楚护不住老头，可他一定要护住老头。
“本宫可以帮你出个注意。”
长孙皇后道。
“监牢。”
长孙皇后再道。
说完长孙皇后离开。
长孙芊站在秦川身边。
歪着摇头看着秦川。
“老头骗你你不怪他吗？”
长孙芊道。
秦川看向远处，面露回忆。
“如果你掉进暗无天日的井中最希望见到什么？”
秦川道。
“光。”
长孙芊想都没想就回答。
黑暗的井中，光才是奢望。
“我入狱四年，暗无天日，老头就是我们的光，谢谢他能来骗我。”
秦川笑着道。
好似看到了眼前的光。
长孙芊闭上眼睛。
幻想着待在暗无天日的井中四年。
突然一把抓住秦川的胳膊。
“秦川我要光，没有光太可怕了，我们快想办法救老头。”
长孙芊道。
刚刚只是幻想着她就泪流满面，心中惊恐。
很难想象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时候不要说有人骗他，那道光做什么都无所谓。
无关对错，无关善恶。
“千牛卫听令，传令城中所有军队出城，无调令不得进城。”
秦川双手捧在嘴边大喊。
不远处的千牛卫单膝跪地应是。
这道命令是以长孙皇后的命令发出的，所有军队被驱赶出城。
还有一章，打完针回来写。
书友们多多担待，今天打针最后一天。